擡頭發現路燈長得好像電蚊拍
回看兩年前的日記,盡管那時候覺得自己已經放下了許多東西,逐漸變得冰冷。但和現在比,那時的自己真的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呢。對著無聊的小事也能絮絮叨叨地寫下一堆文字,並不冗雜,文章的結構也有其排布。
現在,我可能超越2個月,每天晚上只想寫一句“晚安”了。不是因為我無話可說,或者感知不到,我收起了自己的觸角,任憑自己被困意侵襲。
很長時間裏我想承認自己的生活毫無樂趣,但很快就會有另外一個聲音跳出來“不會啊,你看…你看…”這些聲音寫下來,成為了那些故事。但因為過度疲憊,連寫下這些也變得困難。夏天裏,一天真正屬於我的時間,可能只有傍晚的半小時,這半小時裏,我會不停地繞著圈,聽著耳機裏的歌,思考自己的問題。比如今天的問題是,我希望能做到的事情是什麽?
我現在已經不需要安慰了,因為我沒有受傷,傷口已經痊愈,用的是我自己知道一些能好起來的方法。我仍在療養、等待,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痊愈(說出這句話其實已經給出了答案。)我害怕所謂的痊愈只是自欺欺人,我害怕重蹈覆轍,淺淺結痂的傷口再次血流成河。這就是慣性。
我原本想成為越挫越勇的人,我原本想學會更加坦誠,我原本想成為朝著自己的夢想前進的人。但是現在,我只想原地躺下,我太累了,跑不動了,或者應該說,我不相信自己還能前進了。於是世界依舊還在持續運轉,只有我這裏的時針停止了。即使我勸說自己放下、停止,事情好像也不會變得更好。我知道放棄、躺平、隱瞞都能讓生活變得更輕松,但自己也知道,在此之外,還有什麽比不能成為自己更難過的事情嗎?即使知道自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,卻沒有一個能容納自己的地方,連自己也不願擁抱自己,容納自己。
真的那麽難嗎?我每天都忍不住問自己。你想為了什麽前進。原地停止的這段時間,你充分休息好了嗎?即使沒有休息好,你還會再勉強自己上戰場嗎?我都知道這些答案,但我是如此不想回答,我總是把自己,放在最末的位置。
我會找到更適合它的位置的,不要再苛求自己了。